她脾气好得像是没了脾气，纤长的手轻抚着赵小清的背，嘴中喃喃地轻哄着，没有一丝烦躁和不耐，只是眼神逐渐涣散起来，方才眸中那丝仅有的微弱的光芒似乎也随着赵小清的一番话而随之陨落，湮灭在暗夜之中，终归于平静。
“念念，你别怪我说这些话，只是爱情这东西，有时候陷得越深，伤得就越痛，我想你好好的……”
良久后，时念歌喃喃道了句：
“小清，我好像什么都懂，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声音轻得如夜空中的微风，却夹杂着浓浓的苦涩与自卑。
“念念！”
赵小清抬起身子，看着时念歌苍白的脸，满眼担忧：
“当年你和秦神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时念歌低下眸，抿了抿唇角，温淡地声音传来：
“有什么误会……现在大抵也解除了，不过，我们之间，貌似不信任才是原罪，何况，五年的空白又怎是说弥补就弥补的。”
女人面容平静，眼眶泛着红，却没有一滴泪，声线温软柔和，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的吴侬软语，可偏偏，听起来却那样悲戚，透着涩和苦。
她缓缓道着：
“十七岁那一年，我第一次遇见秦司廷，在海城一中的校门口，我把奶茶洒到了他的白衬衫上，现在想来，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奇妙而又可笑，就那一眼，我便认定了他，而爱上秦司廷的方式也不过是和万千少女一样，最平凡却又最刻骨铭心的一见钟情，可是，爱他一场，自此以后，纵入深渊，万劫不复。”
“后来，十九岁那一年，我告白成功，他成为了我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也真的好喜欢他，我总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那天晚上，我们约定好，等我毕了业就嫁给他，那样的幸福感是我这辈子都从未感受到过的，我甚至幻想过，结婚后我们还会有一个我们共同孕育的宝宝，多好啊。”
“可我忘了那句老话说的，人这一辈子好像永远都不可能平安顺遂……”
她轻笑了一声：
“我这前半辈子过得太过舒心，那么人生的后半段旅程注定要尝遍生活带给我的所有的悲痛与折磨，我还记得妈妈离世的那一天，我好像忽然从这场做了十九年的美梦中醒了过来，同样意识到，原来成长也不过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她的声音始终温柔又平淡，可话语中逐渐开始夹杂着一丝颤抖：
“于是，二十一岁那年，我和秦司廷分手了……”
话落，时间静止。
房间中没了任何声响，只有渐渐放大的呜咽和哭泣声在四周环绕，赵小清哭得撕心裂肺，她抱着时念歌：
“念念，辛苦你了……”
“小清，很抱歉，关于和秦司廷之间的那些恩怨是非，我恐怕无法讲述给你听，那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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